望月

慢慢来比较快

月：我隔着窗纱，在黑暗中,
望她从巉岩的山肩挣起——
—轮惺忪的不整的光华：
像一个处女，怀抱着贞洁，
惊惶的，挣出强暴的爪牙；

这使我想起你，我爱，当初
也曾在厄运的利齿间挨！
但如今，正如蓝天里明月，
你已升起在幸福的前峰，
洒光辉照亮地面的坎坷！

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 （载1926年 《晨报副刊·诗镌 》 第6期，署名志摩. 初收1927年9月上海新月书店《翡冷翠的—夜》。）